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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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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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+ Q+ _: K3 h9 d+ _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
( b) b1 ]0 d5 v/ }( F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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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  M% h' J1 w+ L( {. b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
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9 i4 Y# ^3 ?  _9 H: K/ ]. D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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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F/ I8 {" D6 W0 P  h4 X1 a) z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: v$ A2 A& M) |5 v1 q2 a: P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
+ ^- ~& V0 J' D8 O. K, G: J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
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* r8 X" R+ P' _. ?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1 n7 R, q! C# h& u0 k0 \6 t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  k8 Y! _4 h6 V: E$ C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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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) H: e) [5 o8 k; L! A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# _4 C2 \* {$ V1 x8 G  i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4 X- l& z, L) [$ I4 M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$ I+ A% ]" k* A8 N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' x/ a+ t' F" A. F. k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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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e9 Q. h$ E! t8 C" ~8 l# k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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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( q1 c6 o4 ?6 F/ v6 \0 @9 k  R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+ V, |, ^1 S% Y& v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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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+ l5 D  w' r) j! y' ]: x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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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5 F& i7 o- O& [) `7 f) g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! }2 r1 X& C% r$ T/ E  _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" `) w$ k9 l6 o  ~" U5 H4 [) G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2 G# L- s4 O, B" I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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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V4 Z+ [- _1 p9 n5 w/ Z  c& W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
$ \. t1 ^4 j7 n3 B, h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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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a  ^3 g/ y5 n+ ^, V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/ ]# X7 O( s9 `1 U" ^/ n0 W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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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4 @; i' L2 ^0 Q9 `0 M. I0 Z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9 z, `3 \1 W" Z  a- ~) m* E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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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' Y7 R# [7 p$ T/ a; |! E, {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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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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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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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% U; c4 |! L- C: \8 X' i5 J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. z9 j3 x, a7 h& ]+ T: Z速之客。

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/ o$ r# V9 L- ~1 J! q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4 B4 [! }' |4 G' f" M( a; z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2 l/ s! ]' j0 R' R; u! c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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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]8 M  s- B; u6 w2 K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8 u: Y: a2 w8 m: _7 L, P/ l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( Z1 A# M# ^, @- x7 l( j- C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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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5 l3 H* U; r/ [- E. N1 k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2 U& N" x  L1 f" Q1 `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9 G" r; M% e* W4 h- x) E% T# Z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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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- F% G9 }% Y9 f  m# N8 _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( n1 E$ r+ m. V7 Q, M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/ {+ g: ?; S" B7 g9 s$ |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# @( a. j# A" N1 p. G; l+ ]( e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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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J; ^% o1 t% Q3 t; ?* {" o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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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R0 C# j# s2 m* N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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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m( a# `$ o6 X8 d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
7 |$ W* j; v' g! i" b( L/ e% q5 k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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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m3 e6 w) y5 T% f* N! A/ d! M7 B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% p' b/ h8 Y0 I9 Q5 a9 K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( d* B' a1 Q3 V( L5 T; C8 a2 L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% @. f) V' T: Z+ ]7 G) o1 Q/ _9 h% a) e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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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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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e  S" Z. ]* }. A  W- s- Q. \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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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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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R% i1 x# J  u' `( s* B4 D$ M8 p  B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; x% q6 _/ R! E0 u! c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) @- V9 |* h1 J0 N5 P: b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/ N  W7 b  ~% A6 |7 @8 Q* r# h些絮叨。

: i& @8 s5 p8 ^$ z" M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- [/ ?$ }% U( {0 d- I1 J* K% ?; C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" B6 e; e+ Z8 R" @' q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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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
1 k9 U, V% @) Y+ G5 L0 `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& E0 s* g! A+ @4 D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7 `- T0 K4 Z8 g+ F1 W; g3 A. L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. x0 V; i* |  \( i, v6 @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4 K& f% Q  W6 g# b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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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[4 w" e- n4 [( S5 ^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, n. I! _) d- Z5 ~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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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5 P' ?% Z" H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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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' m" ~' T6 J! ]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* g% g8 u9 _6 z; I1 B- ?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- \/ L  c4 ], f9 W: k1 W0 r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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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~4 F( V; _9 D  W# ?. A! i" L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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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$ w( T4 _- _. I  ?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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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( O! w; o" J. J0 Y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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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, I, v9 h- D( f0 C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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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t1 L0 m  J4 W0 W, o& ]8 ?: B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条斯理回道。

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% m; a* |6 p, f* I- S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; e7 ^. `0 k. }3 x' i1 Q  o. ?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
( \+ C9 G3 c, Y, U$ L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
9 @+ B( h8 _/ g$ ~1 R1 k9 P( G% t! D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+ S/ Q9 U2 [/ A! U! y* }/ n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/ H/ Q& j0 f7 n0 q8 _4 ]9 T, ], W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
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; j( G) b1 R* e: o$ g" M% c% c2 c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% J$ U4 g7 \$ z1 E# v. w8 n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) I; M2 J# ]1 z, C% X, s1 q6 ^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& n% D1 ^4 K3 M0 D' R( M! E" o他到警局。

( b" H' E1 ~- Y' X9 u. s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; ^  D/ g& c# t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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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5 w5 L" }  g* Q1 D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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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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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G. f, u# f  |9 B! i! F- y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# X8 C0 q+ q7 ]; c/ @. m0 }7 k" q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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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t: l6 f1 C* n( i( _* r6 G" N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. K5 I, f' V# M* B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
* Y6 e; K5 f/ W: `" B& b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# Q! N7 p  _) r3 y* q) s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# J/ E3 `) D: p. K2 Z, n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5 B) d* h" L+ y9 d) i* i5 w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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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D- H; S3 D2 H8 {3 `- j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3 L% |% J0 W- {$ ^/ g  o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6 S, t' ?) E0 b7 T: f6 t8 K; X9 r/ c救济院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
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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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D' M/ A1 `( J! B1 g" A+ s. V; n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- N3 @& X0 r- A) W9 `2 g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& p# }+ m6 q9 h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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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B4 E0 X3 w5 \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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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
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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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2 f* e# V  W, d# ~0 D' z4 B$ t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8 W" }' J8 {1 Y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
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, ^! h8 ], @3 [2 ]4 O8 m  l# S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& x& V1 s! n$ H0 g- f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8 D" t" O1 x5 y  p4 d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( ~/ T7 O8 l; T2 m7 O+ W; N1 N
2 u2 S1 Z' S, I7 Y4 P. K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% ^& o; F/ r+ P: R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( @$ M& }' R7 x: n0 P+ `
9 ?3 F% C& [4 O1 w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+ m2 R& O, q. V( w" G2 A我也不管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6 O7 [3 `, @* j9 f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5 d8 y  w% z7 `; [
, p+ F: t- ?4 ~- ?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, Q) N* _* j% Y8 _  `$ S! U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. i. o1 A) Y; \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) W5 j' m9 {% i1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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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N0 T% @% n4 w0 H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    现在

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$ Z$ W, U! _- A$ R6 @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  N  n/ V  b* e( {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0 z& T& F( C4 H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4 o3 W- _. W% p& C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$ q: y* y' P$ d% D4 i  x
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! `& y+ ~4 ^9 H+ j$ V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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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滚远！”

: h/ v4 I& M- |; W3 c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( n! U# G- Z: x8 ^2 X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3 u' [3 K% |" D) m. o( w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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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1 i4 k1 N# E  H7 Q; p0 a+ H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
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8 A: H9 E2 J2 [6 U& o2 G6 k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
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. Y/ G/ j; F- i4 J1 ^, M) u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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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?' a' C+ H8 J; Z: T$ \7 J& X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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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r) t$ U% k* U( b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- G3 Y' }7 ~& {8 H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2 }5 X+ f5 F7 L7 A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) s; a* s4 E! H- B# o4 r. e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. N7 a- a! a) {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9 T. C- O% V& i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+ y2 @, Q1 `/ T+ A* |& e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$ E  ]1 M) M$ }/ j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9 m  O  o' k* Y' v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5 w6 R' d: b. f) a
8 w, Z  W' b- n( K* _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( c- z( u0 e$ ^" ^  |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- L0 y8 K( n' x6 T) P4 w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
/ E' W% g: Z& X& X1 e3 P- [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6 n/ a5 h7 U0 j% F6 c% n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
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" e9 b0 y6 t) I; l: @& n1 w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' t, L3 T3 ?* g0 T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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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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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( }% Z  E3 N) |  d  E& v不用想。”
3 O7 |0 W* b+ ]$ f. L" ?  m
& d$ i* A- z- Q% S4 F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& @9 q, f* Z8 b! ]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3 n/ @/ i" N8 {0 [' }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- U  U/ ]) j! ^! W1 u. ]/ V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/ G7 e* C+ H' ~3 a. i& p( [7 {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
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; p9 h; M( u6 _  `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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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p% a2 K; \: Y, g- m8 M; i8 Z- W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" [) C% Y: i7 u/ H7 E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6 l8 C! \& F  ~4 u* \) p% e; A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# Y6 w+ c1 X' G. W  L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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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完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% V' s1 O% y, Q& v) V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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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
1 @! B: g. ~5 I/ [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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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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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, Z0 L& |% j! u3 D6 C% x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% `8 [* p, }, a4 S$ P% p- |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4 O, C+ b' [) H2 ]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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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q& A+ o4 I1 \  {1 M7 Z5 {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
5 v- x7 p6 ?# H; Q7 T* S4 O3 D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6 L7 U4 h6 ?. N8 f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- _( }  H' b  i* j8 E! ^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  n% A& [% n* G* h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: @$ [' Q1 Q: `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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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% M' a5 m3 b, H5 H  s/ E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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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( q' d+ E0 a; k) U6 `0 k4 x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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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^2 B& {& a9 C1 J+ O4 A1 g# d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6 n6 ]1 b( u# Z: j& q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
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  P+ t/ a% ~, r6 f
" {$ F5 `: y+ f& x. d6 Q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. H8 r4 p8 Y7 ?# _- k+ K5 U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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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U/ z3 h* i1 M3 P7 x5 e4 f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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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. z7 a" g0 a! f" O- p7 i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0 s& |! ]2 B1 ^! Z) E( l, f, \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7 i2 Z& |. G0 F" R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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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% r! ]5 F& Q  D  @% s0 E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3 n  U/ V5 s* L* s8 t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+ G: e7 e1 A! P6 e6 ~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% d. c) O+ {! {9 D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6 h& C7 o* d5 S% k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  B/ d$ Y+ s" x3 o" h" s6 L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6 |8 M; f, I4 b: u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" v  t, n) Z2 O; F" j  S$ u  g" y% b' U外一回事儿。

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+ R) v5 u0 d0 N1 l: D0 v* Z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8 K8 o+ b0 O! b0 z, e
# {9 K8 n6 e& U9 D1 @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2 N1 ~2 H# ^2 s  m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0 |; W8 a- b' U! o& l0 E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3 E. L! t  j0 [( z% V9 c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& o. K3 I8 i/ w. I9 _4 Y' h
$ \/ [! N* H& L+ ?# V0 p6 E) U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
7 @+ c7 e; h, t" z' t3 K5 g5 E5 J9 X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% ?' [- X  `& ]- A! Q: v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) ], I" h0 S+ a" @: N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' }# T3 O4 m( K; V  ^
8 L6 |& C! C- n; y8 c7 t' c1 T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0 ~8 H& G5 `9 u2 I' L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9 Z5 e( c% j% b. I) z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8 @& q8 h0 J: i& K5 h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
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' |+ c4 E% F* V9 |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
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8 z$ K( r  y/ @! Z, m$ D6 {% w' e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4 [2 R8 X( d$ f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$ p! G/ X* p# E9 U/ x8 w9 A( h" y1 W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6 h" l% p3 X: b* V3 q6 |4 G2 b& o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6 n. M. x8 _/ [2 P* {2 T2 i( I2 [* c用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& h: R$ A3 @9 f  D, o  U7 V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
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: F7 c4 H7 ~& J* I$ H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0 ^6 Y4 O) t  o- a5 Z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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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' R% p" a: t# p, j' c4 O7 o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! r6 y0 j1 h. B* `7 V; u+ O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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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& I: H7 V; H, O- F1 z* f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5 U/ d! H/ l- w) k: z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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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! {& n1 g" j  ?. O# b2 R; D% |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1 @) Q3 S$ I6 J% `3 J" V: `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5 C3 L6 E7 n3 y) L. h: H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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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. Y. D; m- b1 l% j1 M( {& q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' x$ H9 S+ W( x- s0 t7 F. F. ]' \% [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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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4 o) ^( f# g' _* p% `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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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! H! M3 A- O) S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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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9 K: Z" p1 b( `5 g: M) e$ I" X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
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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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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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j. v% i# S: [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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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v" @( Y% E( m+ i' O) [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6 m# ]" y' E3 z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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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9 ~9 B5 M( y) \" v& G& u. s飞速逃离。

9 T( J# ]9 i& Q3 j$ X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6 T# {: b, I/ U( ]" L& F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
  _# Z7 q- p( ~. o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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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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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4 D8 a; |" ?6 V4 I8 g' V( T/ H( `: H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
5 z/ Y9 ~6 Q4 X; Y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快的眼神。

+ `. a. c% W3 A0 f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! V, ~& I) O. O: g; P, `  B  s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9 h$ ~( y) s( {) C1 M* `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. T1 h! u& b4 b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; D4 u: {* a5 k6 l; |4 i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
0 z; e0 u# E$ k, h3 \6 V! C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6 z. s/ e. _* \- n8 Y. J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" i9 r7 }- Z# B. O' G* a, V! Q5 G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
5 Y; ^% h5 H: y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' l" g8 g$ j  _. U, W9 \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/ A0 y) |- T) J. j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) d" W7 s+ Q# @" O; ?" r, R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' B$ O) _# b) M, o
) E" v4 z1 }5 y# O2 e! s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4 n( w/ z) X4 M$ ^  {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
7 e/ G8 P* r4 Z$ X. `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& `  E) P! r* x; b' S
9 E9 n* D# w1 ]( W+ e# @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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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8 c/ v, R# u7 g1 e0 A% E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) |& L6 p" \4 F! J
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' r7 x! s+ u% H5 s$ w冷峻吓人。

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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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) ^' K6 M+ J8 F7 Q) ?, G& i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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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  p, e! M! O  Y7 S0 z; y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* U7 z0 `* z! A: H3 S5 z/ i1 s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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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o/ J  o3 H& A& f: `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; y, `# X7 F) o! b* m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5 S% h- _! r3 O- @! A/ G3 M1 L  J
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  g& n# j! w+ ^. t: u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1 C8 Z3 M' S& g0 m1 c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2 S+ A) g+ ~- V5 w
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0 E: y9 S7 e  w& i( B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/ Z, ]3 W' y) C7 w2 P* {% {8 y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, A  q: j: w/ L* |" D* r9 f$ J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* m: f1 |$ ^" @, s' E0 U& b* w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! V; {. A$ [% w5 y4 p0 c
/ e7 |1 n1 H: t# A5 F& a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3 n+ E6 F4 _: h/ e6 m0 L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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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f: H1 q1 R" T# ]8 |- @/ A! v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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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}" ^+ e0 B. y3 c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7 C# \: V" I  U6 |  v* Y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) _3 ]& M- M5 {$ V! p. p4 q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4 }  Z9 T5 G& u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6 p2 j5 c" `$ N0 _$ Q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  D5 H( w) r, m0 O" ]( C- v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+ X& }. m& S1 c- r* A6 Z( z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7 F( @2 {( `* s9 [& H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1 j; _4 _7 \# q" M  Z$ H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4 m7 C. n8 O+ R: h8 }' q# f; E* C
6 s( T) u/ a! c. l+ k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
: |/ T+ ~! J; O- G6 m& G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“你说什么？”
5 O  T* R" M' j
, P0 Y/ ?  E4 T3 B/ ~( @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7 y9 G5 Y6 C# L- c" Y; x4 s9 [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) O; z( s6 F2 q# S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0 s' K* ]; I4 H$ Y. R; `  |是难事儿。”

0 }6 |! o( J0 |: R& G# A! ^2 \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2 u* B* b4 }; y+ k  b1 D. y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! H+ l8 v2 O* ]4 k7 E  n- ?. P* g
6 E7 {, Z3 W' P- ~! T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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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Z0 r8 u- n$ V+ H0 ~( W+ o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6 a0 |. m' s+ ?4 F% p0 O/ i
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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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2 i0 @, L) M  P. c7 w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4 k( {) M. Y; m! m% Y/ e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和沉稳。
0 \& b, D5 }9 X* c. o8 B
, |8 @, R+ g$ g4 S, c3 [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5 [/ x9 y6 ?$ f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! u1 f  i3 i- V, r0 Z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
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/ @  L* [+ U+ _( Y- ^/ c2 S4 v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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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z: t1 L* u) ^, h) L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" x1 {4 d6 N( W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8 ?# B( U9 }4 D
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, z$ Z! T* i7 I7 n$ k. h& s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
) T- r- G; M/ X' Q+ Q- V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8 W6 Q: b3 T# a4 c0 h# i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. b$ J& T7 N$ M' i2 y+ ?( N7 ?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0 Z; U% R& g+ Y0 p  I0 ?6 C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7 P6 g/ }4 Q  Z4 h. q, r柠檬。
( }. v0 i: e: `
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% i, ^% m7 u1 [( }2 M( q& A; e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
& d8 W' g9 K* B6 d2 P4 L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4 Q9 w8 ?5 S* S0 Y* t8 O, M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0 X9 f* c. ]! `+ u7 z9 I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! o. T6 S# o3 L) ?, ]+ [9 j& ^% ]. I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" {7 ]* {) O) J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0 z* y% |4 h2 Y# U8 {: l* a& M+ N
2 ^/ v1 W; {1 B" i+ a( T$ }3 \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: D' W+ m: L7 m% A# O" _; d+ ]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3 _* H4 A3 J* k5 N  r2 G$ H/ o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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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Y2 ]* K; h/ _" N! ]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+ O2 D) @. z, v- N2 j0 k. d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/ |( }. h/ L( B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& R3 C" A3 r: _4 ?; o( F' i% R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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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) r! O5 T) H  f7 N  Z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1 u; j- c$ Y( H  H0 W- l! i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) U1 M4 t2 P3 V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# g9 D) O: x! h+ X: a1 ?* G7 l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3 ?' Y# l7 E9 ^8 f% O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5 A# q& L# T& C, Y+ u6 Y& y7 a: ~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. f) P4 a  i+ N# ^: ]5 I2 N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; e: c2 E7 w& m( R+ o& G0 o3 |8 f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
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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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* T" a% _1 v+ _+ X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8 G2 u" a" e* Y: P- @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' Z+ j' i$ a. e5 v8 o  @% E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; Q$ T0 F1 v; B7 W& d, X6 }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6 Q  I2 I2 W8 Q$ J" Y* k9 \
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) w5 V7 `; K0 K* H# j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) H* b2 d0 Q7 v3 \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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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g. z  J1 E7 n5 s! b3 L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- k! E+ @* ^; @3 T- n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+ w, N' T  N& F# `8 _# c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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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
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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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
3 q. V/ r4 \/ s! C4 ?$ T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
# g3 n* f1 R( m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, _7 w# v; ]6 o: c) ^: Z0 Z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2 ]! A2 p6 r0 g& H2 B7 ?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
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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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; Z9 F2 c+ q/ g* Z0 X- G赏他两个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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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4 _- @4 C' I" g- c( c; i2 a2 I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* r: u) x( ~8 V+ p) p0 m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6 _8 h  T# O! d2 u3 _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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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
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0 [5 a/ l; L8 T/ S9 _0 L4 f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
0 j( [( r3 L: k, W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嗄，眼神黝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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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p( r/ {+ G* l" G5 z4 q- N# r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7 k$ c8 O& r5 d/ k3 o8 j, _
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" n& }+ T& q0 n8 O( \, _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; q5 u* W" k3 @
9 J( \/ N2 L) W1 @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4 ~+ J/ t/ M; @; C1 j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# \! `9 N2 S8 V/ r/ ]5 R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& u) {! V' A6 u7 \) O! Y
$ [+ w0 s$ T( S9 \/ D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( X: G, r/ S8 ?, o( T5 n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$ H- [! w$ j: [) z" ^% p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$ A0 Y4 H. {" z/ J4 c( y) E' N1 n
. ^# z1 w' l  K/ O( M3 t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7 }9 _$ n/ c% `6 X, w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
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! V* F7 j9 ~8 n$ v, p; C
# n. h3 `0 v( w0 W& X/ l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& q8 q4 g4 @) a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) m8 s5 D0 y/ x  m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; }' N2 B( W" S( m& x/ S. S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3 ?! \8 j; F& ?3 y7 z1 e+ @" Q" o, ~5 d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/ @& B  C" a8 {9 W+ Z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$ S: ]( f8 B8 R2 w4 p8 ]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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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x& _8 _# O  ?# d* ~, M- b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1 K* I0 ]3 U0 H5 c. i9 h$ U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  V% H+ F7 n* ]" Y! S, l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$ n) C6 S- Z' Q8 ]3 L/ x* j# X4 G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/ @; U  l/ I8 [% |: l, z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! @; l; m1 m& T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4 f$ T& u# I7 \( R- I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
- g& R$ p1 J) [! [/ Y+ J5 s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- k* x; c" h2 g0 |$ m8 Z3 Z" D& ~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3 L. }  A& g/ K/ y* s0 U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
  [, @& o( I/ M) w. y" X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) M; p3 z% C0 Y( N+ U2 P! Y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: B4 R, }5 w& m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* g% U% d( L0 e  e+ T轻轻吹气。
  n7 m. ]7 l: b  L5 V
# ~. K$ D! v, ]6 a( y. z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3 d7 ^( m4 L: v  M! [4 ~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
$ l) g" h  @# ]9 N! s, i) x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* P5 ]6 T+ P! A! ?* ]/ f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9 _' I% i! H/ a7 D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$ {& U0 f' S; c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" u3 ^+ b2 ^5 m; ~道要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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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) {0 L% l9 Z. H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" H; `0 h' X% }9 r& L+ p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) ?3 r7 ^6 i. a" Z+ }3 F7 @+ B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化。

5 p& Y" ~1 l* K% r& O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3 _+ B6 ]  a8 @) C6 s) k% |1 Z了。”

( q9 o. F. U# Q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  q2 k6 {% O( H- `
% l8 _4 s$ {3 }0 \6 ]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
# u6 Q  E/ U8 \9 F9 Q( p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
4 T- s8 d% \% u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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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v# o, x0 \# M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9 u' a0 |3 M# q" q% _# x' m2 E
, M" b+ U: \8 s* s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
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: j- i* Q' H6 _( t! f; o
! X; v7 S& ~! F3 T1 n: d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# A% d" F9 j2 Q9 p3 ~1 \* U- b7 C' T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* O- i1 ^; X" [' V& N, x1 a
: ?) n* L/ J& `$ D! d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: r. T% Q) d9 s( g  m+ J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# \3 ~  P3 s  m
3 }- h: `: L8 r# S& A    他是白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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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W" @0 ^: t8 Q) @1 T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8 R) K  l& j7 n% M; ?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& z! j2 p) @: y& j9 F9 ]6 |) ^2 t3 p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" }. {- Z+ {. B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( G  G8 |$ e0 Y& O
7 o  w  _7 @. y+ \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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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c! n+ C/ [1 d( w+ B: a2 ^6 d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+ e/ R: i  O  l  j! P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
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2 J$ X1 W$ Z" o- ~- h
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. o+ I6 v5 ]8 y  Z$ m7 o, c' N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& Q% p- J1 O0 A: _/ g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
) x- t4 x8 J6 L8 I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  A: G7 n. b1 U5 l" ^) a2 y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- s% U9 I, E: @9 M/ N
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
8 ]$ E# O  ^# D  r$ R/ J( G1 p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  Z6 x2 x( S) E* ^1 s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: R9 ], h4 ]  A/ G; X; r; P8 t$ U
: @' A$ Z! o5 v% U+ }* A4 T- w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$ C  l: |+ Z: P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! ]2 @; c& z! [8 z+ H0 G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2 U, h. H: ?6 R2 W5 G7 k( @$ {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1 g, M3 ?3 v1 H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$ H. Z# H( H. i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1 x3 a0 {) F: Y% }* p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( I3 z/ \2 M& j0 t7 a! D
4 j* I  y5 b; U( o* y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! r  k6 @$ K( ^. M& V7 B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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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{+ Q% H6 S" v/ ]3 j1 u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8 u* L9 {( x: `- |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5 \6 N/ t7 Q" p. U6 t3 f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4 ^8 O" ]' C) Z, f# V
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  U. g4 y8 S$ a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己的男人。”

% J7 K  d+ i. z8 s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: ]5 ~  M+ W# X- L' R# r# c) q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9 G9 O2 f( w% R; P. P6 L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$ V& a& j6 B6 r$ Y+ J& A: X$ l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百计取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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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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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e/ K7 ?% O9 W9 J* I! v5 C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/ j5 j8 _; y* j3 q  r6 Q8 X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滑动。

: Q1 n) I  W/ a; G- j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, U' h3 _( r/ ^6 k9 b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% G: S/ n# `- Q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) J+ g' h3 q. {  N/ C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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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0 v/ W3 O- _6 i4 k$ i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: Z6 z! A- n/ `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" y9 p' M7 G. H1 J1 }/ D
7 i7 E2 n# B7 A  ?+ B9 W6 l- t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  s8 }9 R/ @( F8 d% i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得更大了。

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) e- e' t# [: |  h5 `+ ?; ~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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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h) b  K3 A/ q6 b4 L0 d) C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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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: \: n) l; k+ L9 c; a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9 `" G  W+ o6 z& \: K: V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0 U9 N$ X6 A4 ]0 t* a  A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* E/ [. H' f* H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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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Y. O* M: j/ ~7 P3 [9 V) d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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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+ I) l" x4 z0 t0 T  M) }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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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5 N0 B* z- ]/ q- |' }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9 X6 y) U- Z' v' ?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" @& j- f6 V5 ]
; m3 w' Z) j; F. A2 ]* Z8 @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! a4 g7 @# E! W! t6 G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  r3 C3 K" V! x# B" W
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  b. P5 m: f9 T8 Q1 ^9 y    “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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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+ H: N! E( k3 D5 X2 l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1 v' A/ I6 K6 N+ A# T/ K6 ^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! U& f" K2 X& U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" j6 B1 M3 R1 |, q1 V3 O; x/ f
* B7 z/ e" o. U* Y& o7 C( m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2 y/ E5 n4 d: |, n0 |  f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/ w, Z% M- L, B$ D! |5 Q7 O; _* }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/ T$ [4 N) N( g& t. {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7 B( `: I0 I8 [  f' `% L! j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5 S9 Y# W  H9 |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  h+ v5 U/ ^1 g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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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5 r. `: E' [6 H2 x" g$ C- K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9 x; @7 n# \. d4 @& l* J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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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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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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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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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L4 e/ W, g4 K' }6 P! ?& }4 b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( x1 u2 G6 E6 y3 k# [  B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% Y2 {$ n$ Z1 l: z" ]9 t; [* C" p, z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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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j2 y5 f  R) ?: a/ ?) v- I- b9 z# ]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3 Z' G4 k) B+ p' @4 {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2 B( C4 Z& F% j5 t6 M
, o* f# e1 e2 j4 {1 @7 B9 @5 H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, I9 o) u/ |' M9 P9 U% j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0 p& y1 ~$ w1 Z. N8 H' N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
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点离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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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
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
  C# P* I9 ^  B6 F6 z- Y# j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
+ Z2 F, m( P% ^0 d/ ]2 Y! _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( l+ Y0 f& D; J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
. Q" w8 ?3 m6 x) G9 L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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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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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' X+ B% x+ l8 Z& @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: U) s" ?# X3 `) c4 U- H
8 h7 y6 E' U- V8 _% ~; V6 M* M6 s% W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& P4 D) A; ^  A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
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
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# [. A% J, g: k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/ N: g3 w" X# A1 Y7 w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5 N+ k4 y, u$ Q/ l2 q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. _* e+ }6 G% p- V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: J6 `. w1 o9 @$ V  Y9 \! _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( G9 W! s* U& r) f. q6 u2 s
6 v) @7 x/ }* l$ l: r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7 A% ?+ s" y) y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2 }; g/ N: I& U+ l4 K. ^; c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$ m, z4 M; m5 l" N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: p5 `+ y* v9 l# q# j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& s+ H8 H: z/ {  U' b+ a) p- B. [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, q) R% v9 R# g' t, y
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) I/ K/ v5 I  r& \/ U7 V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5 @8 ^# ?! ?$ K2 \) W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: p( A! Y3 t# x  f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0 S# V( H0 {% u) L) u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# B+ f( \* z+ [. U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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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6 H/ Q# ~( ^8 i1 K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! Z: Q( M; E/ a( J9 l/ f  `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7 A5 q5 H8 u7 t3 Q了？”
# v9 F* M- T( V7 R& m0 j6 ]9 y2 P9 i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& O7 _) c4 V7 T# N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' ~% A& X( I4 r+ W, _5 \/ C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+ N( d& X3 J+ m& {+ C" c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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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4 V/ B& y! j. X# m# D5 F* C9 t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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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_/ u! q+ ?9 _9 c) f4 z, e& e0 `9 D) E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
9 _& W7 B  a1 c- Q) P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
1 @4 @4 _) @( r3 |/ U1 @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& l, O0 V9 h. ~2 n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/ T7 Z& L% Q/ l2 J, B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/ c) W4 V( L9 ~$ u+ B8 _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2 Q8 B/ p/ Z: ~! h& c
  j4 v# p- [3 O/ C2 D, p: H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+ Q- @) @/ ?( O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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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_# g9 ]  {6 W" ~8 q' u; q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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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8 l. F  n" @+ O
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- d, }" o0 k: U: c0 K3 C解决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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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}5 P; Q  |) a0 c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# z0 B8 X) u# y" Z/ S6 L0 ]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" k! x, Z" b8 U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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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( P, i& m5 d% F7 G' \" x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
+ t# B. Y; s* U# O, M0 t# z; \! E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; t  B1 J3 f  v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% v& k3 p2 Z7 c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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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  N6 x+ S  L# O- K; M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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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s6 a# L" K- Q+ I7 E1 B1 q. Z9 }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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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$ |; _5 N" `" @; j# Y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0 B: R7 O8 K2 t0 t, ?5 R) Z" k! U& |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
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- e5 ]5 K/ H* }) m% i1 ?4 o9 K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* ]9 y5 L  B9 |' H, q: K( X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% e0 U+ |5 G4 \! ~" l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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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K& X7 \- I& b' u& H+ k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2 C+ j" p: H- N; Z9 k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( k0 x3 C: Q4 i8 C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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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p1 K8 h5 A$ q. I5 C; d2 Y/ ^. ?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
; I. {& Q1 T3 I9 Y+ [6 i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1 j. Q4 `8 g0 B. I6 X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4 U2 Z; m7 A, o; W% Y  c  U7 j4 |" E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
- p. s& P( b+ o4 e: r1 ?" p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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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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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3 T$ n- S/ M8 ]" t# H' ]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+ R& r0 G) J6 S9 V  V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
2 A3 o$ \8 |# n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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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o6 c( I  T- B( R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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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J5 |2 ^# T$ W7 v( w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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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A4 W# L8 w$ t8 @7 h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
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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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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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?# U  b) x& p' O( j& `- f2 P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  R' a  @+ s2 }; l0 k3 r+ J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
5 E8 z/ u6 o; Q# `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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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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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Z  b0 V/ Y1 K& m/ O# _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: j' |' U: n3 m, J: ~6 G0 g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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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\! ~. N! F3 Q' F8 r% d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' n2 N) \* g0 K2 a8 m, f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( V. n; O, e1 }6 |' a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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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- G7 U4 U4 K$ d/ T  a3 z5 g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. V9 H& A! P' d" r1 M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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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w  E* ?+ D2 B. k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7 }* e6 Z4 c( P/ A3 c0 k. z) A/ H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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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
8 @/ C9 ^6 b  a* ?, C# G2 i. x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# S6 [* X& i, L* c. ?3 S7 C4 E% f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1 C9 w- C* _+ O2 e) j/ Y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2 s' p: c1 H* Z+ Z4 S她的唇吻起来。
" s  v8 ]5 J1 |1 k
/ ^9 r. E% |( C, Z( T4 p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+ K7 S6 r$ U5 z4 U9 v1 M8 c# E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不敢肯定。

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, @0 N5 ]7 ?: V! y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+ O4 ]0 X* W+ B# J4 _3 B% M  @# B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3 K( L0 m1 c/ W% E' H6 _, g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  U0 z" V# R+ H/ y& W3 u8 j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. ?/ q* L3 {& I7 t% F+ X; k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1 X" _% H; V+ s8 s( ~) {% O6 t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8 m) u& z* u2 F" f, I& A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- P. j. P6 ?( L7 F6 |" Z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' O/ u* t9 G% C
7 N% h5 p2 h4 [4 F- D- Y0 _) K# {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( q+ \3 V4 ?/ P( Y8 i" w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- J* @8 G5 f" f& R7 ?- M: e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- D, q* K4 v$ d% z  F9 a9 Y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2 z' i0 p, S( b& N6 D* S
: \" m' l) R4 J7 t( P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/ e0 l+ U; V5 X( K. }" N6 F$ G4 R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
) z8 p6 y  ?) Z) b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. n+ x( x! y: G+ `2 R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  \& f7 T4 K3 _! Z  w6 N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7 D2 X& k3 Q& A0 o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
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# N/ c$ d; n* \2 n/ `+ g志，还要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9 Y6 e/ g- A3 f' D* O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2 h0 C* Q$ S5 X' f6 m+ m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% }+ i0 D, h5 l# u4 x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' a3 m  y1 R- e, W# M2 o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
. ~4 m" ^# }9 K. Z" e) J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+ m& f/ U5 d5 c; c1 e0 f
* E6 F. i+ k( ^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被扔到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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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b0 C! X6 ]  l% p, F& i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2 {. e/ V* a3 I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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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d4 |; w# D$ H0 Q" R/ l9 `3 I+ L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  V; c3 J( _+ z  Y, l4 Y4 A$ s! c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" H4 c. O% I5 X# c3 n% o: E: j: w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% }, F+ t& \& }5 B' \# O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8 G# B  h' \- [  W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/ W  {5 B8 R( i. f) c0 R$ ]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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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! e! |2 k& _+ p1 J9 `' e0 u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) h# |! _* d- T6 E* }! f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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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
7 T% a6 e3 k5 E7 |+ O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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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9 H* T. |/ u% m+ g6 n6 T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5 z% F" D% j4 O9 q3 e& b' d7 S/ @点儿。

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, `# t/ h2 E; f$ H' `, U# k0 d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9 j9 |: G* C1 y4 @7 Q; W0 w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* {0 M% @- C0 S' G! M4 ^/ E6 s2 s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
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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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) O9 k5 W! S. s9 v, l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
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
! _% e% O; l$ ]) P# I4 F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. K- X+ ~* Y& h: R般配了？”

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" n  y& j5 m0 i! T. z4 n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, ]& B3 f  x# e7 E" k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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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* {2 m: I/ a8 Z3 N# d, o) O坏。”
5 w# O# y% c2 |7 h( W
# k0 C0 N0 C5 @" }! l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$ g, Z$ Q0 k& q  m2 ]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. y- f! `! ?9 f6 e: O& Y, u/ S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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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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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; I) A5 P  X! J6 M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' Q( L- X1 d/ v* [7 ?. w& _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2 h; h4 D/ l, K  X: `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( A/ Y6 [7 M4 R6 Z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
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' W7 T; q9 ~$ m0 ]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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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; F2 H, G- D. ?  I( P8 A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
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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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y# @! h" s& o1 W# t0 E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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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! w% H% J% w) o+ H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+ P$ M; V7 X/ D; ^( W( }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. N1 N( k4 r; `3 a, U9 T“你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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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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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! o  v- f' o1 P! H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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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3 g; U0 ]1 S' P! T% z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有些尖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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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4 I3 Y5 \9 N% U3 I7 b9 E  O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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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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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a* Q+ d: u& w" A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+ p4 {" S- Z4 `$ Y; s0 n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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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7 Y# S+ f; R# b. x' A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* S. i. N" ]4 E) h3 }' q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1 e2 [4 b* [" i) R! z# k/ X3 i0 Q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! V* Z) z' K2 F" u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/ i% H' c$ m' S- ]- g2 V) d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0 |  a4 G9 q. s$ I6 D* H3 J) p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, a3 ?+ m8 g' G& H, |# Q& Q6 c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6 f; o# X# x" v# Q4 {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
7 V7 m5 F. f1 ]2 _$ M  }0 M8 S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" [2 y( S6 O( s& T* ]: E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# N8 h- O3 d7 l0 J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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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O5 C+ \* ]' r* p: Z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/ F% G" E. N* Q$ b# j. H; B2 V" S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* }$ ^5 P; k) Z% l% l" W9 \. T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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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! [% X1 I3 M# b5 U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, ]% i3 e- h) G& [- @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% U& c' T+ Y* A, U: H" }6 Y/ x1 O5 z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, P# P4 {8 j1 B. \' }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# ^' b% b$ p. i9 d/ W) ~0 ~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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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1 ^/ Q7 u  h8 Q0 q) u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4 c1 ]7 C7 [0 T; f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7 w: E$ H9 d: [6 D  M4 b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
: f4 P3 f, j- I6 K0 Z5 q) n$ B9 _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( ^; F- `; F2 L* B! }2 Z5 Y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8 o' ?  {4 T7 L  s& S* t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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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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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W+ J+ @- Y! a0 v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
" t6 J8 V) f' G5 E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! S# m! \; P8 E6 t/ t6 ~+ Z- n
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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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^- M/ U6 k& h& z3 s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* Z9 |8 G# h4 v, [
* t$ n: R3 @8 ~) V7 \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3 Q( L6 S1 `0 I3 c0 h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
2 b# R9 y$ c! M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- f# c, D( F: O+ F& o% Q
2 S+ W- y2 D- S' w3 b6 O& f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2 }* B) y+ f. V, y& z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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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J6 j: N* i- q1 e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8 Q' v( ]6 \( I, W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
) l* m7 q/ S$ k5 S( F+ F6 z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
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
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0 D4 I1 |" y7 o. S" V" T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. N( W$ R. h7 o1 D# p  h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
( J  K) W7 D5 x5 o  L& w0 s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/ E, [) M: W$ R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& {) W! R+ ]8 J: K" G* k8 B我明白。”

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
* @1 s4 B- c# Y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: K8 t+ \4 O/ r1 w4 Z7 `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7 {) `8 A! g) W' u; a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0 B& I% j. A; g3 k7 @& m" O) T
2 T% i6 {) a6 n+ j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( P) C; [3 x2 x
) ]  b( r, s& r, M7 `  g% }( _( @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下阻止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
- I; g9 F6 B* ^( [& X0 J" y7 g( i: ]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
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) |2 O9 O" t/ n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/ u2 R+ h" ]# `* b  X% c3 M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+ O9 q/ [1 d7 x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7 q, Z# P% r1 ^) y2 J4 _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. m( H& T& w3 n. i" t7 s1 Y$ h# H3 G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: ?* G  ?# U" c/ I1 X; @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
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- T3 r+ ?- ?6 G5 V8 ?- a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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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[" t6 n' s; K* Q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0 Y3 @) m& B) B' |子吧。”
7 V& R+ x5 R6 d2 p0 ~1 t+ D1 H. R
6 C( o% }! Y+ J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" z9 v0 S( ^# N0 |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3 g3 Z# {5 J2 g% z! Z0 J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1 ~+ U: V. g, s* m4 R' g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! I% F& Y0 J6 }" r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; x) Y4 D& F- g1 B  X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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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了出来。

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3 J2 t  _3 F4 H' e; o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3 A' r1 E0 B" i) a8 r- r- B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0 T, ]" |* N, Q0 Y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, v. v! d+ P2 k9 b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6 l" H5 l% U) R7 a5 c9 L2 o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$ N* A! A7 [* I  F+ T( |7 |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8 L2 z$ n0 K0 ?  S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1 B- d% W  _1 T5 O- ^2 |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+ N( V  N' c* m% R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4 U  S) |% [( c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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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. c" e* n: b' {3 F0 o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# D$ @2 s& I  V! `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" v6 A3 B1 R$ v  {7 ^% B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
3 z/ ~3 }, m; v! {4 Q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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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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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s, F0 X4 |) ?: W( P' \: T0 K( A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! g8 e8 E# N  ]6 o: D) O6 v3 u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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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s1 o9 i2 i6 j% u; A6 l6 N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) Q) J# y% M; O# ?2 x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# f% c2 u6 g. m2 ^4 |- S% t' G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# P: a) ^; D1 O1 U& \: b5 {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0 q8 a1 l3 o; e& t4 H难临头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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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E( K  Z9 m  T* f6 L9 P& {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( J$ G2 P: o9 P1 E7 Y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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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E9 l) |& I- v; C$ s( i1 y) @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# T8 X! F6 @, L" o# e, g4 V4 a你爸妈了。”

% q" A  {) A3 H- R& c5 D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2 T4 D8 D: H/ v+ s9 u2 F$ H( i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
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! k# S7 k; i5 S9 P( k% h9 S  N8 v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; I4 z7 f1 H8 G& {$ _7 ]气氛更加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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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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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7 o- R% `* O- J! ^6 R' F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0 K6 C; m5 b6 Y& L7 }' R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
0 ?! _+ Y8 n1 G* O5 U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* O6 Q: F$ G; a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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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, c/ `- T5 ]0 N, I. b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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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t, v! z7 [9 T3 U6 I4 p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6 _* r" D1 y  [' l. O7 V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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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D0 {2 v. l1 ]9 f( [- U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+ Z* \+ V1 z% u4 m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0 d1 ~" A) O2 z' R4 W人怎么说？”

2 ^8 t: m2 R& A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( s+ N  _, q: X# d. Q6 R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/ v5 A/ s) B1 @( ^2 l" H" W" V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, u1 v3 d( D9 l( W- n3 O* ?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8 u4 k7 I9 m5 Y: k  d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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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
3 p" V) ^, {! U  n$ |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# Q2 X+ h3 y  w0 x/ {- W
    “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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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' e* a" o3 G# m, Z# v3 ]4 ~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* i# Y* b; A; r1 x. z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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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* [9 K9 k6 P) V; \4 O5 s7 n8 E; |
  `, q7 R" e; m6 R+ Y9 G: B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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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) i- }' g( a3 f+ ^+ \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5 h) [! {9 `3 f9 S" m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
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5 x1 L5 l- V' z% V$ }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, ]0 Z% V4 A8 v+ |' _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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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; e1 A" j5 A0 K! m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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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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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5 z' Z5 Y& n' s( J  s9 u6 K/ l+ d' R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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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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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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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x# d& O/ C$ q6 R3 K; T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“我很抱歉。”

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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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5 l2 F# r$ b$ [, o( K别可大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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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~! ~! _# w' z0 \2 K4 I6 t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. X! Y! L1 ]" S价会很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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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I! p" Q, I' r( B5 D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
6 H1 j) R+ E# {/ R0 y: Z2 _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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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
) I9 q! _+ y. b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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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% [0 F1 I) t! o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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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P/ K3 L0 j) S9 B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# E( R- l  k( y. Y9 y2 a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9 J! F! i6 L) v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3 Y# N, `. X  _4 W0 N* P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; l9 _0 `8 E+ g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
: ~6 \/ s/ C, O% n3 T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+ E$ _$ Y$ e/ G' r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$ ]) C9 `3 M" _/ k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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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/ [6 {3 B4 j4 c5 m# z2 k% V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* i* E1 g% S$ l5 \" D& I3 e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* x/ k* f( s" x1 o
  G' W( q* B1 C. U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# @$ y, D( C- Y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& m2 b' _4 {, Y7 u, ]8 C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1 Z) K2 t5 \, g: N( w! f0 m6 ~; }) q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3 ~# H7 c! [- `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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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f" W0 ~/ s1 q1 \9 P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' o& ^* t- C( V1 K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) t% L% l' g5 j; L. D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9 C$ [( \* L# G8 ]7 o  B5 m, b# P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
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+ I; Y! J* d) i: k+ ^4 Y    一个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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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! [! n; p( w. X  k: o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4 B$ h; }) J" o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8 y7 j0 d  U- w) X+ X9 H6 k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; m. \/ x! d4 l% x* r5 [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; r" x, M% ]& U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. Y, |7 D$ Z) g: M% }! `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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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7 F' j- \; `3 T! U7 c: p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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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S3 \% o! P9 L( B& p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% }, r; }+ i$ i8 E0 l2 {0 k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. y) d% I' C  _4 P+ t2 `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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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有。”

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* K$ c% F$ G: A& V/ n% y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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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C7 S8 j  m& N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6 K: h9 [) [3 U7 n7 D% D- G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
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/ m4 o8 g: h0 ^3 F7 O. ~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# F! X: H' M9 ^3 B5 w- W$ y4 Y9 R! L/ q% w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况能有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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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
! q- c" h( c- n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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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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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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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Q8 V& P, h$ l/ U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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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9 q# s8 E# r( y: c4 m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" E) g, S1 ?1 Z5 f0 C1 w: ?1 d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& Z6 p) F  `+ C4 e- ~9 M. p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2 d- w5 T& L& R- E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: G; f" d0 S0 f  n: q0 l  q% |; p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3 G( z  t3 S, p$ I' f3 k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& U' y4 c1 A1 Y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: y4 z* B6 a) a1 R# U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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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: ~. [* e9 Z0 ~6 H7 E' L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
, e% S5 f% [; D, a3 r7 P1 a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, C/ G( }( _: }" b" S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
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
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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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9 e$ M" l- G, }, a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. m. B* w$ i8 O9 y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# \* C. v  K# {1 e( h
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) }, D' p3 C7 r. K8 T& e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: @) A# A2 P2 Y3 W7 F8 E1 K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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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y/ }1 M1 R8 D- Q  C7 c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1 Y5 Q% Z; ?& t, m2 s# C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9 C/ i; [$ o) F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2 n9 o- D8 a& k8 W: F$ B8 K
, U2 }" I+ H1 @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6 J$ ?) P& Z( L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
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! M9 A$ Q1 _/ k; K4 b  _8 E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4 U3 N/ M. S5 L1 ~7 e: k* E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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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8 {4 H# G6 n! c; T2 q2 y' v$ a/ c1 W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8 V  w1 g9 j5 f& S7 X$ C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9 D4 v% o8 h2 w7 z4 R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7 C; u% ?" i( x; G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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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