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母如花

（００）

　　温的夜。

　　别墅外有花儿，在悄然怒放。

　　什么花儿？

7 r4 O2 a8 y! B　　干！我怎么知道？你来研究花儿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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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Z7 v' o! I1 K  u2 |　　你记住，我别墅外头，夜里头，有花儿在开，就Ｏ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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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7 y. n$ P) C3 N+ U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１）

　　我岳母如花，人如其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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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k# h/ g/ |9 [- I9 Q　　我不打算写她的姓，也不打算描述她的样子，因为她现在只属于我。

　　她已经够苦了。我不想让她再受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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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２）

　　大中午，暴晴。几个孩子在外面笑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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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@7 i0 O% I/ R; [3 l: H0 H* c　　我站窗前，朝外头望。

　　落地窗外，蝴蝶飞舞、花儿盛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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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别墅门口、花荫小路，臭臭时不时飞车掠过。

2 D. V& c7 O# z　　他骑着那辆小自行车，一圈又一圈，看上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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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故意夸张地减速、拐弯，嘴里模仿着Ｆ－１的轰鸣。

# [" b) K- }. ?0 W9 D# b) ?　　两条软软的胳膊从后边儿抱住我。有一温凉软脸在轻轻蹭我后背。

　　甭回头，准知道，这是如花——别墅压根儿没别人。

* E+ I% ^/ h$ L  R- j" M　　找过保姆，不行，嘴忒碎，比我们仨加起来话都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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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q  ^& y3 _3 E. w( Z4 Q　　我特不习惯，后来给她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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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]% U* G8 X$ X3 r　　宁可自己受累，也要私密空间不受打扰。

　　因为，我们这不是正常家庭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３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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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听到如花一如既往那种柔媚好听的声音：「下午咱捏饺子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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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哟，家里没韭菜了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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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嗯。我买点儿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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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i; C5 l2 f# R1 C2 I3 L/ F　　如花出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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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回到书桌前，继续在笔记本儿上弄股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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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y* g4 G- u7 \5 w, c; f. A　　外头，Ｆ－１还在跑圈，动静挺大。你说这孩子，他怎么就不知道累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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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o' Z% Z0 s/ Z2 F4 F" T　　我沉浸到我的股票世界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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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４）

　　忽然听见自行车倒地的声音，紧接着是低声对骂，迅速提高到撕心裂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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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\  A. Z1 |) W　　臭臭：「我肏你妈！」

1 F0 v7 J. {# W　　野孩子：「我肏你姥姥！」

　　臭臭：「我没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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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v4 i4 {5 N8 x$ {( q　　野孩子：「傻屄！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
( [9 `9 D9 L  @, K4 ]+ E! Y' p% ]' d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
# w; o" b' V- T3 y" i  \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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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Q: v9 j8 M- A* x1 p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# h- p# E. ]% f, i: y8 L+ s
. F) ~0 g$ \2 }; H" M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
　　「啪！」一声清脆耳光。这耳贴子是火柴，立刻点燃一连串重击闷响。

) ]* E+ E' \& A" ^　　我赶紧推开门冲出去。院子外头，臭臭正跟一野孩子肉搏。

　　那孩子比臭臭大，拳头、膝盖猛招呼。臭臭占尽劣势。

　　我把俩孩子强力分开。臭臭这会儿已经满脸血、弯着腰、起不来、身子弓成
一虾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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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野孩子还不依不饶，跳着脚大喊：「别让我再看见你！见一次、打一次！
臭傻屄！我叫我爸给你碎尸！」

　　丫口儿挺正，比我十几岁那会儿还正。看来不是善茬儿。

　　我回身指着他鼻子说：「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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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S  T, Z1 ^, v0 x! ^　　丫还站原地骂，一点儿不怕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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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好跟小孩子动手，只好先把臭臭拉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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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A4 f# g( m- e* O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５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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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进了家，我从药品箱里拿出医用酒精、纱布，给他清创、擦血、上药。

4 j1 c- h4 m$ K$ e5 Y　　他不说话，小身子骨一直哆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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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S) y* R+ |! v9 z$ s. l　　如花回来开门的时候，我已经给臭臭脑袋、手都包好了。

* e& V2 `' Z& |! j: H5 ?　　我还没开口，臭臭忽然朝如花大声喊：「你怎么这么老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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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听得出来是一肚子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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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拿着韭菜站那儿，看着臭臭，张着嘴，没说出话。

& u4 G" L7 j2 |! E' O5 ?5 x　　臭臭露出来的脸完全肿起来，眼皮嘴皮都黑紫色、高度淤血、肿得高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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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6 w* C3 o: P9 E0 N. K　　臭臭站起来，恶狠狠质问如花：「你到底是我什么人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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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Y7 A& Z3 i4 p8 _8 |. w) w$ t% l　　我后脑勺一阵发热。如花的眼泪一下涌出眼眶。

　　这地方也不能呆了。广袤大地，上哪里找一个没有闲言碎语的地方让我们安
生度日？我们招谁惹谁了？

　　以前的一些片断，支离破碎蹦我眼前头，没有条理，没有逻辑。

$ y! K& h& L% ^& r# }$ `$ Q　　有的特清楚，高清那种、Ｄ９似的。有的特模糊，枪版画面，歪歪斜斜，老
晃不说还呲光，就跟我有白内障似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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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６）

2 K; o# ?/ W8 y! Y6 ~4 w　　想起了小彤第一次带我去她家时。那是我头一回见到如花。小彤淡淡地说：
7 L" L1 e0 M" C0 g  C9 J+ l「妈，这是ａ８。ａ８，这我妈。」

) R1 J; q5 @$ |+ r( E0 t( C7 u4 M　　我的脚跟忽然深陷，我的舌头被灌了铅。我站那儿，十足一少壮派花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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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望着我，微笑着柔声说：「坐。」

) J3 c1 r6 x: X7 y- z9 X7 o　　大窗外，阳光斜射进来，照她头发上。她头发随意地盘着，发丝在阳光下闪
7 s! |6 h9 b: X# X! e# k2 @5 n6 w6 J着亮光。

. @. _# n( V6 O　　阳光照她脸上。那不是脸，那是荔枝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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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跳得贼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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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７）

　　想起那次跟如花在一农场闲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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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无意中看一牝牛。那屁股吸引了我。

, Z) a+ X5 Q8 Y" x, C; N　　尾巴晃开的时候，我看见竖长的屄口挂着一大串黏液，在日光下清亮透明，
直往下坠。

　　我指给如花看，小声说：「丫发情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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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N- @) f7 b* v/ }+ f3 `, H/ U　　如花微笑，但是顺着我的手指方向看。

　　看了一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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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b6 Z, ^9 F& j　　两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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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~! s5 q! s/ }) ~. g# f　　三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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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低声自言自语：「丫干吗么分泌那么多呀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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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的软手缠住我胳膊，小声说：「坏蛋。咱走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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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不走。我还没看够呢。」

& i6 N: D0 K" B6 m: }* k7 N7 v　　她说：「那我走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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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拉住她问：「你上哪儿？」

　　她说：「反正我就是不看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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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真走了。我继续看。

" J/ I3 B  `! s. k0 T　　如花走了，我一人瞅来瞅去没啥意思，就转身去追她。

　　看见她正问农场主：「洗手间怎么走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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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n) p3 c5 J3 M! g& q　　农场主回答说：「喔，你说茅房啊？那边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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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U' ?  p1 F# d% |4 X& a　　她顺着农场主指引的方向走去。我跟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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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b2 i6 V7 [7 @9 m, _, Y　　我尾随她进来，进来就晕了。她也愣住。

+ ~# y/ m6 I- B5 Y) l0 ]　　我和她一起转圈看，越看越晕。

　　肏得嘞，这建筑面积，搁ＣＢＤ能起俩楼。

　　也忒豪放了。北边儿堆着干草，一千来斤，闻得见一股纯天然草香。

　　茅草屋顶上有大大的破洞，不太像是猥琐男孩小手笔，而是赤贫加上雷雨天
0 E8 z, Z+ w+ o8 e5 u4 I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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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s; N, ]1 v' v* R　　这破洞造成北欧别墅玻璃露台顶光往下漫射的效果，让人晕眩。

# @. u1 J  ^! R. h　　这哪儿是茅房？这整个儿一人体画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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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和如花看来看去，没找着茅坑。

　　顺着味儿走过去，瞅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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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干草堆后头，有一大缸，可能陶的，可能是瓦的，谁知道。

% j( i* Q  A/ L( L3 p, ^3 L　　味儿是从这缸里窜出来的。

9 v) w- q1 c) }　　近了一瞅，里头有四分之一缸的宝贝。显然是主人有精心设计。贫苦人，会
过。

　　我问如花：「你大的小的？」

0 c1 o5 P& F2 e1 s- u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不知道。就是下边儿涨涨的。」

! Q; u  Q; J6 j( J+ b　　我一把扒下她裙子内裤，直接摸她大腿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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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记得当时那手感。湿漉漉、黏糊糊。热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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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S; K/ ^& ]# @& H2 r　　记得当时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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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凑近我的脸、对我耳语说：「我里边难受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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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忽然牲口起来，吻住她的嘴。

　　那么多年过去了，早不记得当时我的手、她的手先后干了啥。

3 G1 ~* r0 \  T( G' f* y　　可我记得当时我俩呼哧带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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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[  P: i. l, D% f/ p( q: n. P　　粗重的鼻息，跟牲口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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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q, w# ~# H% ^% L1 A　　我俩是一对亡命贱人，时日无多，在拼命榨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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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，从去农场之前，我就知道，我和她的感情不会受到任何祝福。

# F6 M! V  D! g: ^! k9 k　　我俩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奸夫淫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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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８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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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一次脱掉她白背心儿、看见她大咂儿的情景，我一直没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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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那俩咂儿很大很松，绵绵软软，略微有些松弛，陷手是正常的，生过孩子
! D$ }3 O- M0 \, @) m' g喂过奶，加上岁数在那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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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t# {. m" y: {0 ~　　谁要说五十岁女人的咂儿「显年轻、丰满挺拔」，那不是意淫，那是残疾。

　　如花很吸引我，皮肤白，肚子微凸，屁股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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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D. X8 v3 e- m) s; i( c3 y+ j　　头一次分开她的花瓣，发现她肉片微厚。

# B; x0 R: S# {3 J  |: }# B: x7 h　　我亲她嘴唇。她特激动，脸烫烫的，大口捯气儿。［捯气儿＝临死前呼吸急
促、断续］

3 \& }/ J& Z5 I$ J* ~$ L+ P　　我亲她下边的唇。她扭动肉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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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闻见一股熟女骚气，那骚气成份复杂，有雌二醇、雌三醇、雌酚，有氨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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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奶酪那种浓厚的奶味油味，还有淡淡的洋葱香气。

- V7 W; x4 N7 v; r* H0 l4 d　　她懒洋洋趴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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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H4 Q4 W$ a1 o( F8 b8 Z　　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夜，我们不停的亲吻、做爱，好象我们只有这一宿。

　　我射完摸她、摸着摸着又硬、硬了又插、插到又射、射完出来接着摸她、摸
到又硬……

. C" e4 U, h- F4 u8 \0 e) c　　她说这样对我身体不好，我疯了，听不进去。我跟她抱一块儿，没完没了起
6 T  \) \- |& l: `腻。

. I) M% T2 F# v$ s" f* E* `　　她最吸引我的，还是她的脾气。她这人特温柔，说什么都小声，事事跟人商
" r4 ~$ F* p  I0 j2 b量，ＸＸ行么？ＶＶ好不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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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@3 ?3 ~; M+ `6 M, `# }　　她低调内敛，信奉吃亏是福。

　　最重要的是，在我看来，她很「奴」。她骨子里有一种纯天然的Ｍ特质，特
* F6 `2 K2 `# r# p4 ~# w6 C别招我喜欢。

　　我喜欢被动的女的、讨厌嚣张的屄。

0 H9 J4 M- @3 `- y, `% x, c　　我跟她能敞开喽玩儿捆绑。可小彤到死都没答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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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９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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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V" I) o( @$ n, C　　我还记得那天晚上，家里都归置完了、都洗完澡，我放一毛片儿，搂她一块
儿看。

# p* \! S' d* k　　片子没有因果，没有铺垫，上来就一根欧美大肉棍子干俩女的，好像穿白大
5 u. G5 Q5 k, m" W) p褂，一个比一个年轻。

# Y9 N! d; V8 V1 |! N　　暴力插肛的画面、嘿嘿哟哟的春声，让我很快来了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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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特紧张、低声说：「把声儿关喽。赶紧的！」

0 Y8 H' ]0 x! @3 M  N　　我亲她脸说：「没声儿不刺激。」

　　她掐我胳膊、真急了、压低嗓子说：「想让邻居笑话呀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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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w; ~% H% K/ A5 f( P　　没辙，我静了音。虽说能看懂吧，可是肏，聋哑人好无聊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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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B4 C& v% ^+ W% l0 D! z　　如花看着看着，伸手过来，放我裆那儿，无意似的。呵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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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你这里头别一擀面棍干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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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E) ]% z6 W: G& B% n' D　　我小声说：「我爱吃饺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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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微笑着、低声说道：「怎么听着跟『兜里揣副牌、逮谁跟谁来』那感觉似
+ O' H( I+ V9 r7 C, U! f的？」

　　我小声说：「还逮谁跟谁来？我是牲口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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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[  z" I: _/ _# l% y- f* k3 j3 e5 C! U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你就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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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k5 O3 r2 Y9 V9 R- U　　我摸她裙子里头。

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关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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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画面上，好事正凶。我舍不得关。

　　她有点儿不高兴，起身走了。留下我一个人张着嘴、直着眼，跟白痴似的。

0 [" l* X- ~- [6 i6 f, l! P, `　　细想，挺着个大鸡巴、瞅一电器、不理老婆，我还不如牲口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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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M1 V% ^  Y$ k8 k  s　　叹口气，关了聋哑人节目，找老婆去。

) B% a/ \6 x$ D  ]# P3 }　　我进了卧室，老婆已经躺床上。

　　我摸她大腿。她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你还是喜欢年轻的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哎呀不是啦。要怪就怪毛片儿公司，他们丫净拍年轻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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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往下脱她裤衩。她不像以往那么抬屁股配合我。

! Y- D, I9 R4 [% p# F0 ]4 [　　我问：「你湿了没？」

　　她再次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去找年轻的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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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F$ H  n7 {7 C5 s) ~* F- ?- a　　我说：「我不介。我就找你。我就干你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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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r: {9 v+ ~7 H5 e1 O6 \# s　　她还没高兴起来，问：「为什么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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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m, J6 c* p# U* p* [/ D　　我说：「你好看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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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U. q# L" ^5 a  o- }% `1 L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０）

5 }6 I2 w  w8 I7 d$ E! Q　　如花好看。我真觉她好看。她是一个经得住看的、有韵味的女人。能和她走
: h: P# ~) L7 s7 ?0 O到一起，是我的福分。我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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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J( S+ w) }  D, |; }- e) Z" x6 G9 F　　不过毕竟上了岁数。岁数不饶人。这世上没有公平，唯一的公平就是时间。

* p# O9 c1 }2 H* I' T' e　　一起出去，吃饭、逛街、开车，我眼睛会被年轻漂亮的姑娘吸过去。

　　她时时盯着我的眼睛、然后追踪我盯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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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Q, W5 {$ |3 X0 D　　我安慰过一百三十遍，我说我喜欢的是她、我脑子里只有她、我的生活离不
- I- m; T, o% E4 _; [1 E% e, h了她。

2 d" A; t, k% Z  o2 D! w　　她不信。

　　我说我就是老管不住眼睛、其实瞅瞅不碍的、我一没身体出轨、二没精神出
轨、你再限制我眼淫、我活着也太惨了。
2 U5 W/ P6 Q- m' }, t9 T# ^, }$ u3 S! _
; [: U) G6 J" u6 Q! V　　她说她没安全感。

　　尤其每月那几天，差不多老得为这个掐架。歇斯底里的时刻，老坚持说姐弟
恋长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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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$ r/ x- ]# M) r$ d2 V　　我知道她对这个特别敏感，所以尽量不当着她说「老女人」、「老黄瓜刷绿
  r. E' I, Z  [, z漆」之类。

; K- t+ Z* O7 y5 |& j# Q　　可是真过起日子，谁能保证老绷着这根弦儿？日子长了，人就放松。
2 E: l* j" Y6 n0 {4 x3 j9 a! S
" J* n6 f5 S0 y7 V  z　　有时候开着开着玩笑，什么不该说的脱口而出，她那边忽然安静半天。准是
伤着了。

　　有一次，在床上，我们俩正ＨＩ、都不是人的时候，她让我骂她。就是说脏
- l$ a$ m  i8 |$ g; b% C话，不是真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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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边杵一边说：「你这不要脸的、骚货、荡妇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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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激动起来，用更加淫荡的哼叽声鼓励我。

- J4 f( u0 n/ `0 p1 S　　我受了鼓励，越「骂」越勇，「骂」出一连串儿：「馊屄、烂屄、骚屄！我
2 Y/ W+ a# E9 i: |0 }5 y, J干你这淫荡的烂屄！骚狐狸、欠肏的、挨插的、大骚胯、老骚货！你是什么？」

+ b8 h# W6 }$ t0 l) e' N% P0 ^( q3 f　　她身子开始绷紧。

+ E% v% h  O% s1 b　　我捏她脸：「说！」

1 R2 ]. v% C* G0 G　　她点着头、难为情地应和说：「我、我是骚屄。」
" D; k% A* ~( P! R4 X& z; x: H
  y: Z/ f9 h) |: G% [( X　　我一边继续骂她一边更加大力肏她：「骚母狗！不要脸的骚娘们儿！臭屄！
我把你屎给肏出来！我肏死你、我肏死你这老屄！」

$ J$ z8 Q9 R- _$ d+ E  h　　她的屄肉开始悸动痉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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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全力猛攻，活塞进入白热化。我已经说不上话来，只剩大口换气。

' m4 L% H' i: K6 c2 C6 y* K　　她全身软掉。

) c- N! E- j& ~+ @& {7 Z　　我明知顾问：「你怎么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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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分贝说：「我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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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q/ B4 [3 q' m. o
& D7 Z; n1 [& y1 }　　高潮平息过后，她转过去、后脊梁朝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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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回味刚才的惨烈战况，忽然觉得她那边在抽动。
! U' d$ r" D3 ~2 g% ?7 v
& R- h  C; W3 j" y5 |; u　　把胳膊从她长头发下边、肩膀和脑袋之间的窝子慢慢穿过去、手扣住她大咂
儿、亲她头发。

　　她更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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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亲她肩膀、摸她屁股、把她扳过来，看到她眼睛里眼睛外头闪亮亮的，全
/ e) M6 ]: f. ^2 ~! S: L是泪。

　　我低声说：「我刚才不该那么说。其实我不是那意思。我想说的是……」

- m. z! r$ I9 N6 _; b　　她打断我、哽咽着说：「你没错。错的是我。我不该答应你。我不该嫁给你
的。我这辈子做的什么什么都是错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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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别这么说。咱俩到一块儿不容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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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跟你到最后准没好果子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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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再说话。语言永远苍白。从来爱都是徒劳。你再怎么付出都白搭。

- Z9 F+ j# h: ?　　她抬起眼皮问我：「为什么我命这么苦？为什么？」

6 P7 w+ s, L; \% e  u3 P0 n　　她命确实苦。她老公死于心梗，死前毫无征兆。如花哭得死去活来，大病了
  P1 S, J2 }; `4 Z+ M一场。

2 k' H; }: s; a2 |　　我劝她别哭坏了身子、劝她振作起来。我主持的丧事，打理方方面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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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七天后，如花病还没好，小彤单位同事忽然打来电话，说小彤昏倒、让我们
; ~3 j' P% P. v去急救中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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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h5 [; ~0 ^8 n% B/ i9 C8 w0 o. p- u　　我和如花赶紧拿钱拿钥匙穿外衣，刚要出门，电话铃声又再次炸响，接起来
  Z3 R  i2 m9 R听，还是小彤单位同事，说救护车来了，宣布人已经死了。

　　验尸报告出来，白纸黑字，死因还是心梗。

　　如花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，要死不活，心灰意冷。我照料她吃喝拉撒。我劝
她这个劝她那个，能想到的我全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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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q$ K/ F6 M, r0 S7 N- Q2 x4 l　　等她终于勉强下地，我发现她头发白了一大半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２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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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|. I2 @: \1 l　　在床上，我们完全能满足对方需要。我觉得姐弟恋最合理。

　　女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、最需要大硬鸡巴的年华，老公插上管子躺医院，多
4 U' I' h0 @+ V+ A! E+ k不人道？

　　我俩床上脏话的禁区还不止「老」字。

; \- ]. ]0 k2 F6 l8 \; b　　有一次，正干得热火朝天，我说：「说『爸爸肏我』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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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忽然拉下脸来，说以后不许再开这玩笑。

. X- o$ X+ T- F6 v4 Y* w　　我问：「为啥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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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我不想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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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c  a" h+ M5 A　　我说：「咱俩都这样儿了，有啥不能说的？」

　　她说：「到我想说的那天，我自然会告诉你。现在别逼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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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意识到，这后头准有事儿。
9 i* a  ~/ ?* i4 a
/ C* D& v3 X' z: V　　后来我们即使肏得再惨烈、脏话说得再「不堪入耳」，我也没再提过「爸爸
: b5 R* g, o: S! r. H游戏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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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j, r! t% c9 H: q: f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３）

　　脱了她绣花鞋，脱了她袜子，看到她光脚心。

　　她的脚，我爱看。怎么看也看不够。脚型滑顺，养眼得紧。

　　一粒粒脚趾豆儿鼓胀饱满，微微蠕动。大脚趾往下的脚垫没有老茧。

& N4 B9 Y8 `- ~( e7 @! O8 Z$ w& j$ I　　脚跟坚韧、微凉。趾甲修剪得平整光滑，从不上任何趾甲油彩，是我喜欢的
0 Y5 V2 b" }; u6 s: b素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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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o! y6 Q. m4 K5 h* x4 e　　脚背上那几条淡淡的静脉，里头流淌着Ｂ型血。

　　我捏着她的光脚，忍不住凑近去闻。闻那微汗的酸臭。那气味对我来说，是
- }- U5 {; r0 O+ w; `2 `极乐享受，是香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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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{! l, f5 w4 y, X" P1 p& E4 ~( f% ]/ h　　她轻轻往回缩腿、试图逃脱我的魔爪。可惜魔爪攥得紧。光脚丫没得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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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D' u# i5 n7 T4 h* V　　她问：「流氓，你要干嘛？」

, A6 `% L- e* u0 m" m7 ^　　我本能地用嘴唇去亲。亲她细粉儿的脚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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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没洗呢。有味儿。」
. r# ]1 B+ d+ f
0 P7 Y* P* U- T5 S　　我使劲攥着她的光脚、执著地说：「我要的就是没洗的、玩儿的就是有味儿
的。」

: U8 s$ O) T( ?( S) f　　忽然瞅她脚心有一血印儿，第一眼还以为她踩死了一蚊子。离近了瞅，原来
1 P" ^& I! c( U; O& y' c4 j' e是脚心有一颗痣，朱砂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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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G( S5 N7 D, j/ y　　这、这、这挺俏皮这个，让她年轻了五岁。

( }' |) K) S5 \　　后来听一穿白大褂的说，什么痣啦、痦子啦、瘊子之类都有可能癌变。

0 \2 M) s  F( U  f　　我就劝她，激光手术做了算了。她不去，说怕疼，怕感染，怕麻烦。

# Q9 ^5 _( \0 A5 C) a" N　　劝多了，她就烦了：「你什么意思？你嫌我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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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无辜极了，回答说：「我没嫌你啊。怎么说起这个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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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耷拉着脸、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自言自语说：「唉，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
天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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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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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眼前这屁股挺圆的，皮肤白白，没有红点，没有包包，没有色素沉着。
9 i! Z/ }# p) S* T$ X
* G$ t: q; w2 a　　我把她屁股抬高、分开她的大腿。我使劲扒开她屁股蛋子、看她屁眼儿。

　　她屁眼儿干干净净，平平整整，嘬得紧紧的，没有痔疮。

　　十几道皱褶从屁眼儿中心往四周放射。
+ z  C4 M/ h, v6 r; [1 e! X( u
1 s% |6 @7 I- K　　我一阵冲动，居然伸舌头开始舔她屁眼儿。

' Q) |6 k& R8 W: t- l　　我心狂跳。那是我第一次舔屁眼儿。

7 G9 y1 m9 |5 X　　她哼哼着，屁股坍塌，平趴床上。

/ {* g6 x/ w9 J　　我再次把她屁股抬起来，揪她手过来，命令她说：「给我扒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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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T7 S- d! w, l, X$ m. x　　她听话地扒开自己屁眼儿，任我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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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_& U/ c/ g( o& V6 T0 d" v　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肆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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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别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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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问：「别啥？」

+ j! Y4 ~' V* v& m' ~, I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嗯，我是想说，你这样会拉稀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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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`7 w% a4 X3 ~- \　　我说：「很有经验啊。你舔过？还是被舔过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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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柔声说：「别问了。反正不好。」

  R! ]# l; Z" e. H( a　　所有「不好」的，我都喜欢。够邪门。我抱她肉屁股，努起舌头，舌尖顶进
她直肠更深。
* n3 g! }0 w3 y# ~* L
$ v, z8 T: p4 C! D5 b- ?+ [　　她哼叽。我激动。这场游戏里，到底谁更主动？谁更屈辱？谁玩儿谁？谁支
配谁？

; x; A% _8 P0 Q2 }　　好像用不着分这么清吧？她舒服，我舒服，齐了。嘛辱不辱的？乐呵乐呵得
了。

　　曾在旧作里借角色之口问出「谁爱谁多一点？」现在腻了、懒了。
, t- ~* \- p8 X: H1 |6 f$ q
0 `- y' Q; a7 m3 h0 H9 S　　这种问题我懒得琢磨、懒得深究，连酱油都懒得打。也许这是悲哀。

　　也许现在很多风口浪尖的人迟早也会经历这么一阶段？肏，谁知道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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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５）
9 s! o9 R3 M* u$ {
  W# j3 i8 d- X) @; k　　我舒缓舔肛。凑近她屁眼儿，能闻到有一股那种味，淡淡的。

　　啥味？你舔过，你该知道。没舔过，我说也白搭。反正就那味儿。

　　让我震憾的是，我在伸着舌头舔一女的排泄口。

　　更让我震惊的是，我不觉得屈辱、不觉那味难闻。

　　后来跟她出去逛街，到鲜鱼口儿，饿了，进一家小店吃包子炒肝儿。
* A/ T/ v, x' L6 B8 [; q3 s
9 y: e- J2 k* |, _% }　　炒肝儿她刚吃一口就立刻放下勺。结果两碗我都撮了。她嫌大肠儿洗得不干
* p" e) y4 O$ v4 @' I4 ?1 y$ Z1 ^净、有味儿。

　　我大口大口吃。香啊［靠，肚子咕噜咕噜叫唤。大半夜写这种真罪恶……］
3 L2 k0 \0 g; O* ^: F; O; O
$ ], T; a9 Q: k1 g3 z　　我爱吃炒肝儿。我选的还偏偏都是掌柜的挺横爱搭不理那种国营小店。

　　我不是没钱。关键是我就好［音「耗」，ｈａｏ４］这口儿。
! @' F- k) C" z4 }0 D) \6 U, T
5 S3 R" y- C( ]2 _- `　　洗忒干净洗没味儿了还剩什么嚼头儿？要的就那股屎味！
+ q( w; ^6 d5 K% ^/ r, i
. v4 c7 k! \( {, p　　说出来时、忽然意识到，靠、我还真够变态的哈？问题是，好多人觉得「变
态」的，我都觉得没啥。


/ u/ S# r' E  d1 Y  ~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６）

6 M  G# v3 \+ U6 T' x  q8 ~! F　　那天煮了几个鸡蛋，拿一个剥了壳塞她屄里。拿一根儿玉米肠儿，撕掉包装
8 ~$ n- K. d3 l/ o塑料纸，推进她屁眼儿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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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许她穿裤衩，带她出了门。她走得明显比平时慢。

- C, s; u& u4 b　　我故意不开车，拉她下了地铁。
4 N# \7 U3 Q+ y+ |3 b  t7 ~; O
) Z( B  G. y& r. s& O　　我说：「闹市开不动，停车也不方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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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我是想重温那种刺激。

　　她问我：「流氓，咱这是上哪儿啊？」

　　我说：「带你买衣服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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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女人，没有不喜欢买衣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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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a- U& r9 T, ]3 ^7 z　　路上，我在她耳边给她讲「戴着蝴蝶去蹦迪」。

( r+ ]/ I1 F: j0 a: \　　她小声说：「不行了！快夹不住了。」

& A6 q7 o6 W5 Q* q9 u6 Q　　我说：「那就掉出来吧。掉出来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骚货了。」
4 ~; G: X+ r/ X) w
  C; v& a, w2 q8 m! _7 B  s4 J, B　　她拼命忍着，走得愈发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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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进了地铁。我攥着把手。她软身子贴着我，双臂揽着我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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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里头不舒服啊，承重脚来回换，左脚换右脚、右脚换左脚，时不时扭扭屁
股。

　　旁边儿一男的，二十出头儿，手里拿一砣《京华时报》，一会儿看看如花、
一会儿低头看报。

9 R& a2 N' t2 j- M( ?　　过了西单站，我拉她离开那小伙子，蹭到车厢不开门儿的那边，靠着门。

　　我掏出一单包装天天洁卫生湿巾，撕开，扥出湿巾，不紧不慢擦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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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每次在户外干坏事儿之前，都拿湿巾给手指头杀菌消毒。关爱女人，从手
做起。

5 @' S, b/ _' g; T" F　　她看我擦手，立刻抬眼皮望着我，眼神儿特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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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擦干净每根手指，我右手滑她后头，悄悄伸她裙子里，揉搓她屁股。

9 L2 T0 F0 k$ F0 I% e% Y6 y　　肉肉绵软。好手感。我用手指尖儿轻轻挠她屄缝儿。她浑身一激灵。

# B. Z8 P0 |; H: L　　我在她耳边低声说：「把鸡蛋拉出来。后头不许出啊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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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音量将将够她听见、又能确保在六厘米外被地铁轰隆隆的噪音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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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M8 W$ p3 j" F( G+ ?　　她脸红了，低声对我耳朵说：「你怎这么流氓呀？」

! w  o( z1 r6 c　　我说：「赶紧的。别废话。」

　　她开始暗暗使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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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右手弯成一大勺子、兜她屄口，同时看那小伙子。丫贼眉鼠眼，一直盯着
. d* ~8 o/ R/ @我女人。

　　我照那孙子。［这里的「照」＝犯照，北京流氓地痞寻衅滋事术语，指不认
识的人之间恶意对看、超过礼貌时间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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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9 L* c5 s; _" {1 x　　我低声对如花说：「我可不一定准能接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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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更紧张了。我歪头在她耳边说：「有一小伙子一直瞧你呢。」

" A1 o* n3 d. d& s+ D　　她说：「胡说。哪儿呢？」
( ?/ r! K4 }) Y/ d. Y" i
4 s5 }$ Q8 w& N　　我说：「就那边，坐着的、挨着那大肚子、拿报那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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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S) {: P+ t2 S* Y　　她顺着我说的方向望去。那孙子果然在盯着她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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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脸更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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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D  \6 I4 w1 u  ~' M* o" g　　我说：「他瞅出来了。快点儿。」

5 ?. V% T( O) v　　她呆呆看着那小伙子，开始喘粗气。我右手感到她下边的肉唇在微动。

. M- d/ [1 s% J+ b; K$ G　　我说：「快进站了。赶紧的。」

1 H, V# G( h9 t4 d8 G　　她继续使劲，可鸡蛋还是没出来。

9 I, M- P8 c; @) s9 t/ `6 j　　地铁呼啸着进站了，停住、开门。更多的人涌进来。

　　我的手心忽然一坠、一热。那只鸡蛋趁乱拉我手里了，滑溜溜的。果然是听
% e# Z: K. b1 I: N$ |话的女人，玉米肠儿没出来。
4 _2 w  `  e. S; P1 j- L; I9 o; x: v* `
4 U, T4 R9 [) r4 l8 f. W　　我把手拿上来，手里捞着那只白净鸡蛋。那小伙子眼睛都看直了。我把那鸡
蛋放鼻子下边闻着。


$ `3 e0 b+ p1 c+ J3 \6 W$ Y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７）

　　这场景怎么这么熟？在哪儿见过？绝对见过。

　　哪儿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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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嗯、想起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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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s5 f$ k$ V4 }  u6 `" z　　十三年前，我一人去衡阳的火车上，玻璃窗外头，树木、田野哗哗往后闪。

　　走到车厢衔接处抽烟，瞅见一对男女，靠着火车的门。

　　那女的在仰头亲那男的，脸红红的。那男的就我现在这姿势，而且还跟我犯
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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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. B; [4 a/ R3 a6 B　　丫骚老壮骚老壮，眼神分明在说：这羊圈我占了，你找别的圈去。

% y% i# M6 }9 [　　我那会儿身子正棒呢，也是最混的时候。肏，哪节儿车厢是你家的？我就这
4 H; V( \/ C: R+ k* m1 r儿！

　　我一边儿照丫的一边掏出烟卷儿，点着、美美吸着。

& X, y" a7 k7 L$ p　　从后腰顺出攮子砍车窗铝边玩儿［攮子＝匕首。攮ｖ。＝ｓｔａｂ，用刀刺
］。
6 P2 m4 N+ [2 e' v* ~, ]* s$ E
/ n, O# Z1 X; `* }9 m　　那铝边被我轻松削下，小铝条打着弯儿　［都削过铅笔吧？］

* N  ?2 S3 R. N+ `/ Y　　那男的特不乐意，又无可奈何，挪开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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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B) x8 m# X4 {, I0 I& q8 o% L/ S9 k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８）

　　出了地铁，逛商场买衣服，她忽然靠近我耳朵说：「我还能生养。咱生个孩
子吧。」
% ^2 [7 e1 e; \9 {* Z5 b. Q
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」

　　她笑咪咪说：「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，怎么样？」

, G/ r+ Q: u  D* U' q+ \' m　　我想了想说：「嗯，说实话，我挺想有个闺女的。」

　　她沉浸在母性的激情里，顺着我说：「好啊，那我就给你生个闺女。」

% S  ~3 x0 Z5 \6 w　　我说：「说什么呢？你能指哪儿打哪儿？」
1 {  q/ i6 O  p5 N! }
　　她说：「我能。相信我。我家有女孩儿基因。你看，我妈是独生女。我也独
生女。结果我生了、生了……」

　　她忽然哽咽，说不下去了。
1 w- _- T, O5 e# {& s. R' c
* P+ E+ P  j: r1 A. l/ X! v; l　　我抱住她，闻她头发蒸出的女人气味。
4 @$ L) b! x  Q
　　我能感到她在我怀里哆嗦。

3 g: @! o1 ~; D0 w- L　　我安慰她说：「好了好了，以前的事，不提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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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V2 y" o9 w9 O' k8 e8 f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要给你生个闺女。我要让你高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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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在商场踮起脚跟、亲我脸。她的唇很细很软，微微哆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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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s1 M& {! A$ T2 C; X, R9 t. k5 j　　回了家，她又提出给我生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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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其实就咱俩就挺好的。已经足够好。我不希望咱俩的生活被别人打
扰。」

/ x& N7 U$ l0 D! m3 [　　她说：「你还年轻，所以你这么想。我跟你说，如果没孩子，老了以后你特
遗憾。我不想让你这辈子有遗憾。我给你生一个吧，好不好？」

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让你再受罪。」

　　她平静地说：「不受罪。想起来，从怀上到生、给喂奶、洗澡、哄着睡觉、
! N' X  v4 y: K! A' X* ^& j  U- _创造一个新生命、有呼吸、有感情、睁着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你、一天天长大、
懂事，其实挺幸福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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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有点儿吃惊：「啊？驼着四五十斤走来走去，不难受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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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嗯，那段日子当然不好受，不过怀孕以后，你发现旁边儿所有人都
让着你，进电梯别人都主动给你让地方、按按钮、发廊的小伙子都特紧张、给你
端茶倒水的特殷勤，你受到特殊照顾、你能挺着大肚子向全世界宣布，我能干、
6 `  r! r" V/ J& _8 L6 Z1 I我男人能干！那感觉挺自豪的，真的。」

　　我问：「那，喂奶是不是挺难受的？奶胀、被叼、被咬、奶头被嚼烂……」

2 F2 |9 L6 n) R0 D" h" i　　她说：「哎呀，也挺舒服的。我说也白说。那种心底沁上来的幸福，你们男
的永远不会懂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是鬼门关啊。」

( Z, x6 L( H1 j, n/ ~& F+ S  b　　她小声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有成就感。」

　　我明白。毕竟有过、又失去了。她可能想给生活增添色彩。为我，也为她自
7 x7 A/ Z1 l0 `- \* U0 B$ E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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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K9 t7 q% c) r, `5 m2 O　　可是，失去小彤，我和如花都已经撕心裂肺过。

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再伤心。」

　　她忽然说：「我已经决定了。」

　　家里出事儿以来，她脾气变了，有时候让我觉得陌生，好像她被附了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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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０）

　　臭臭出生之前，我跟如花商量孩子小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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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我这么好看、你这么浓眉大眼的，咱俩生的孩子，肯定集中咱俩优
点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对。对。」

　　她说：「而且我一米七、你一米八七，咱家宝贝儿矮不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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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嗯、那是。这么着吧，不管男孩女孩，小名都叫臭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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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S( p# i, z  j( _, N　　她坚决反对。我说名丑命硬，好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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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俩好起来真好，如胶似漆，甜甜蜜蜜，吵起来真吵、吵吵闹闹。

" F, I  I( g% T+ `# L, A3 b8 l! [　　后来又闹过好几次。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，我动摇过，我问自己：这真是我
. O9 U$ C( h) E7 s8 T2 r% T" L) b: b想要的生活么？

& t/ t- Z& K. r+ d7 g　　不过我都会安慰自己说：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女人没有不歇斯底里的。俩
口子没有不吵的。

7 J, x  D5 t% @- |( M　　我和如花可能是前世安排的一对欢喜冤家吧。

　　她也可能因为太缺安全感、所以想用我和她的骨肉作纽带、加固这个本来就
- A0 |7 l2 P6 m, M: [9 Y不受祝福的家。

　　后来她如愿怀上了孩子。我也认命了。

　　我和她走到一起太不易了。我要珍惜。

0 H6 M# [( ~3 K  @/ \5 ^: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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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P& p% G, r4 R  t　　跟你掏心窝子啊，我对这美少年，始终就没认同感。
: v8 K0 h8 f- {( M5 B6 N/ @$ e( {
) c# T$ A/ K+ j, q, c. M2 k& y! P6 K　　你是没见过他。产房外头、我头一次瞅见他，后脊梁狠狠一哆嗦，大白天被
撞了腰、活见鬼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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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M, R; }$ L+ b　　我宁可撞见活跳尸。一般人眼睛之间距离是一个眼睛。他？两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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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面门整个一打三十三楼直扑水泥地那种。嘴是平的，脑门平的，鼻子平的，
鼻孔朝天撅，一淋雨就可能呛死。

　　眉头拧嗤着，忧心忡忡，你怎么逗，永远紧巴巴皱着，像法国朗格多克。鲁
西永拳师犬。

　　那俩眼睛，一高一低，落差一厘米。最近三个月，落差迅猛增长中……
: w4 }5 J2 |. q* E
; L# b9 ^1 i7 L% x, |* b8 J　　这东西简直惊为天人。卡西莫窦要跟他站一块儿嘿，卡西莫窦就是金城。
/ j4 ~' s! O# U
) P! Y" p9 s0 _: M3 }　　仔细看，这孩子里里外外都渗透着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悲壮美。

　　那大黄鼻涕永远吸溜着，啼了唋噜像在暴撮老北京炸酱面（我戒炸酱面好多
年）。


3 ]. S) y' y  j  b3 W- ]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２）

　　说实话，当初产房外头照了第一面，我只记得我脑子里有一句话在反复回响
9 f; A; U; H  }9 b! o/ ]［其实特短，就一字儿］——扔！

　　我真的想扔喽他。如花可能觉察到我的想法［刚生孩子的女人不是人，是敏
感凶悍的母兽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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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连睡觉都紧紧抱着那怪物，拿他当命，拿他当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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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g5 t  h3 \* O3 i　　如花爱这怪物，无条件地宠他，喊我给买澡盆、买玩具、洗衣服、买奶粉、
; F5 c0 l; G9 V9 t5 q' {' `买婴儿无味蚊香。

　　不多说了。只要你能想到的，她都支使我干了。

　　小怪物一天天茁壮成长起来，俩眼睛之间的空当越来越大。
* }0 ]3 h0 Q- D/ ]
& X; r# `) g% y9 T7 v3 N2 H　　臭臭不光长这么精神，脾气还剧暴，一点儿没遗传如花的温和禀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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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和如花一直重视对他的教育启迪，可是没用。基本上我俩面对的是一个恶
魔。

' C, I( x! U7 f6 v　　别人都能在自家孩子身上看到希望，偏偏我越来越绝望。

　　我想不通。如花这么好看、我这么精神，我们俩怎么居然生出这么惨烈的一
+ Y! K  s" ~' T9 h团东西？
5 W: o* v  w# l. _# h
　　生这活物之前，如花只跟我上床。仔细想，她也的确没有机会跟别的男的胡
* q! I5 L0 ~+ @: R! |搞。

　　可我还是动了歪心眼儿，敛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。

  b" d+ L: B6 M, Y" W+ [4 a　　等鉴定结果是很难受的，分分秒秒那么漫长。
. L; L3 U9 d3 ^  L5 s
　　我已经意淫好了，只要结果那啥，我肯定那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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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料，命运弄人。鉴定结果出来了，简短威严、铿锵有力，踏碎了我最后的
希望。
4 A2 K4 h% o0 V$ a
0 i$ `- f( V% o" B  Y. p$ Q& P　　臭臭的确是我和如花的结晶。

　　老天为什么甩给我们这么一累赘？到底为什么？莫非真是报应？

4 s1 ?) {! ?# y. Y1 f
0 ^# [+ F! ]7 Z2 P0 _0 z% q& y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３）
7 I1 n4 v' Q& t2 q  _
2 Q2 V, q8 B0 s' l* `7 D　　有一天夜里，臭臭睡着以后，如花小声问我：「你说，会不会是因为咱俩干
% i  b; u5 j1 X0 Y的事冲撞了什么阿飘大佬？」

$ r0 K3 C: z1 p" E  o2 G6 m　　我这才知道，她也动摇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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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t& x, a8 O4 {! c% Y8 ?　　我问：「啥事？」

9 {" L  C4 A  B- T　　她说：「我是你丈母娘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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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U6 T1 v8 ~: Q  G7 V　　我说：「现在你是我老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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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别自欺欺人。毕竟乱过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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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_/ b/ y. q% s, s- l! J　　我说：「我没自欺欺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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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那你干吗离开你所有朋友？咱干吗非要没完没了搬家？你心里面有
鬼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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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U7 y: g* {! G0 R! g, k　　我说：「谁心里没鬼？」

. h; l! M: ^5 R( C$ Z6 E　　是的，这些年我们搬了好多次家，看房、打包、装箱子、都恶心了。我们生
5 Z: ?+ ]" _# ^" T7 a2 v怕邻居知道。

　　这么些年，我们不敢请朋友们来家里做客。朋友是茶。走动就热乎，一放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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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@6 o* i! O  ?/ Y; A　　我们各自放弃了所有朋友。到现在，我们等于没有朋友。我们以为只要拥有
对方就足够了。

　　其实我们错了。生活圈子狭窄封闭，人就会变态。脾气秉性都会大变。无缘
# b# n$ \' k6 p  q7 E* ?无故的暴躁，会乱发脾气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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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现在，看着挨了欺负的臭臭，如花心疼坏了。

　　臭臭声嘶力竭大喊：「你回答我！」

- X/ ^3 J7 `3 V" }2 d$ L9 i" h  c　　我对臭臭说：「怎么跟你妈说话呢？」

/ }- J! Y7 m7 e5 r: V- u. f) @& k　　臭臭瞪着我，眼睛里写满怨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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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跪在臭臭脚前的地上说：「我不是你姥姥。我是妈妈。」

　　臭臭问：「那你妈长什么样？怎么我没从来见过我姥姥？」

& r$ p9 \( u9 t; E4 e9 W　　如花说：「你姥姥……我妈妈……去世了。」

　　臭臭凶残地一字一句说：「你骗我！你们全都骗我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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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５）

6 q+ n# R9 z" m* I' I/ a　　深夜，睡得正香，忽然有人拍我。

$ o0 d) |  a. `& p9 m* R/ U& D　　我醒来，见如花正支起上半身儿轻轻拍我。

　　我最讨厌睡觉被打扰。我不高兴地问：「干吗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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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y+ t0 d, n' m6 M( k( Y# }　　她面容惊恐、压低嗓音、颤声说：「你听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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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支楞起耳朵来，真的听到了声音。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
( J8 u5 {- B$ S& P3 a莎」。

　　我悄悄起身，光着脚、轻轻顺那声儿走过去。

' `8 Q/ B& v& @　　是楼下发出来的。有人进我家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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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楼厨房，月光下，我看见一剧丑男孩在磨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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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]- J# b5 x* ?　　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杀杀」，「杀杀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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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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